第(2/3)页 更有消息传出,刺客所用,乃是京营的军弩! 晚间又得到消息,京师戒严,从今日起,京营各营取消城外野练,全部在京师城内操练。 大事一件接一件。 而昨晚,张纯厚更是接到了一封密信,不是别人,而是当朝阁老、三辅蒋德璟令人秘密送来的。 去年大丧,太子守孝,蒋德璟接替太子,为京营戎政,后来太子代孝出征,蒋德璟才卸了京营戎政,将京营重新交还给了太子。虽然时间不长,蒋德璟署理京营事务,前后不过三个月,但京营上下对蒋德璟都十分尊敬,身为善柳营主将,张纯厚和蒋德璟也十分交好。 蒋德璟在密信中说,京师怕有大变,善柳营的两万人马将是京师的定海神针,要他一定要掌握好善柳营,稳守本心,不管他人如何蛊惑,都绝不可轻易调兵作乱。 看完后,张纯厚心中惊骇,有一种京师即将要发生大动荡的预感。 因此,今早他有点心神不宁。 “老爷,襄城伯传令,要你立刻到宣武门营房去见他。”管家来报。 “知道了。”张纯厚点头,心中却是不安,虽然蒋德璟没有明说,但张纯厚却能意识到,蒋德璟所指,怕是在暗指张世泽和李守錡这两个武将勋贵,但李守锜现在是京营协理,他召见,张纯厚不能不去。 急急洗漱,连点心都顾不上吃,张纯厚就骑马离家,往宣武门而去。 …… 到宣武门营房时,天色刚蒙蒙亮。 一进营门,张纯厚就感觉今天情形有点不太对,三步一岗,五步一哨,到处都是持枪巡弋的军士。不过他也没有多想,因为他也听说了刺客军弩是来自京营,现在锦衣卫和刑部正严防京营武库的消息。 张纯厚直奔正堂。 但到了堂中,他却没有看到襄城伯李守錡。 只有副将孙永成直挺挺地站在堂中。 “孙副将,伯公呢?”张纯厚疑。 孙永成却冷冷扫他一眼,随即展开手中的纸卷,大声念道:“善柳营主将张纯厚勾结奸人,偷取军弩,欲图谋害定王殿下,罪大恶极,实不可赦,经兵部核实,内阁报司礼监披红,为免军中动乱,着即处死!” “什么?!” 张纯厚大吃一惊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什么勾结奸人,偷取军弩,他从来都没有做过啊。 但孙永成已经收了纸卷,喝道:“来人!” “在!” 左右呼啦啦地涌出了几十个军士,手持长枪,将张纯厚围在了中间,都是孙永成的贴身亲卫。 张纯厚惊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只是冲孙永成喊道:“冤枉,冤枉啊,我怎敢谋害定王?我要见襄城伯,我要见定王!” 孙永成却冷冷:“张纯厚,你是自裁呢,还是等我们动手?” 张纯厚后悔死了,早听蒋阁老之言,提前预防就好了,他大叫一声,猛地拔出腰刀,喝道:“孙永成,我是京营二品,你没有权力杀我!” 孙永成却狞笑:“不是我杀你,是朝廷要杀你,动手!” 几杆长枪同时刺出。 张纯厚避无可避,直接中枪。 长枪再拔回。 血光飞起。 张纯厚扔了刀,捂着伤口,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,眼珠瞪的老大,直到临死他都不相信,孙永成敢杀他。 这时,脚步急促,一个全身甲胄,挎着长刀的千总,急步匆匆地进入大堂,对倒在堂中的张纯厚看也不看,只向孙永成抱拳行礼:“禀副镇,所有人都处置完毕了。” 就在他抱拳时,清楚看到了右手护腕上的鲜血,隐隐地,他甲胄上也带着血迹。 孙永成点头:“干的好,所有弟兄,一人赏十两银子!” …… 同一时间。 第(2/3)页